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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悯农》一诗的作者与汉中
    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此诗脍灸人口,千百年来被广为传颂,至今连幼儿园的娃娃们也会背诵。可你知道不?此诗作者李绅曾在汉中生活过。
祖籍安徽毫州的李绅,772年生于今浙江湖州,846年卒。27岁中进士,一生仕途偶遇坎坷,但总体很畅,曾几度出任封疆大吏,任职丞相四年,且比较高寿。此人热衷于结党,为政手腕强硬,好施淫威。847年,因旧案被平反而获罪,已死去的李绅被朝廷“追责”:削其官品三级,“子孙不得仕”。819年春,至五月,李绅受山南西道观察史崔纵之邀,担任其幕僚。时山南西道官衙在古城汉中。李绅晚年作长诗《南梁行》,记录了他在汉中的有关信息。
    其诗大意是:古城汉中“郁郁春草长”,汉水悠悠“浮青光”;四野春花绽放。掩映在“绿杨”下的山南西道的官衙显得安宁而静谧。在汉中做幕僚期间,崔纵是我的上司,但我俩相处得很融洽,常把盏饮宴,挥毫泼墨。在交谈中,崔说,要把我推荐到朝廷去任职。很快,朝廷召我入朝,但任右拾遗一职。去长安,要翻越秦岭。沿途,“山路烟岚隔”,“山木幽深”,“斜阳瞥映浅深树,云雨翻迷崖谷间”。我看到了山上有野枇杷,有“山鸡”,听到了“杜鹃”在啼叫,见到了众多的飞鸟等。回朝廷后,我“列侍明光殿”,成了皇帝身边的“红人”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年在朝廷和在南梁汉中我与其共事的大都作古,成为“隙尘”。而我,也成了“霜鬓”之人。我是个蠢笨之人,只能象“刍狗”似的干事,不能如圣贤那样有所作为。但我会怀着感恩之心侍奉好君王的。
    此诗,显然是李绅晚年所写。李系官宦子弟,其曾祖李敬玄在武则天时曾任丞相,祖父和父亲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吏。晚年在编著自己诗集的序文中,李认为自己的事业“起梁汉”,意思说是在汉中起步的。 在李绅的时代,他不算一流诗人,但他的《悯农》诗“锄禾日当午”和另一首“春种一粒栗,秋收万颗子。四海无闲田,农夫犹饿死”竟如此地有名,可谓中国诗坛的一大奇观。史载,当年有人读其《悯农》诗,认为“此人必为卿相”,后“果如其言”。(2016.05.0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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